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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……”詹月白脸皮还没有厚到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帮他上药,他低着头耳垂染上薄红,“谢谢师尊。”

门外又响起敲门声,墨流觞开门从白芷手里接过食盒,在詹月白面前一层一层打开。

有鱼汤,槐花糕,几个肉丸子,还有一小碗豆角。

眼见着墨流觞将汤匙递到面前,詹月白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
看詹月白明显拒绝的神情,墨流觞不满:“你手伤成这样,还想自己吃?”

我其实可以用左手……

詹月白却没有说后面的话,乖乖含住汤匙,是熟悉的味道。他眼睛微微瞪大,鱼汤淹过的不是他的胃,而是那颗深陷泥沼的心。

“唉,没有比我更好的师尊了,又是上药又是喂饭。你要是鉴春会拿不到头筹,多让为师失望啊。”墨流觞一边舀着汤一边说,“多吃点,为师熬了好久呢。”

“谢谢师尊。”

詹月白全程耳朵脸颊通红,之后一句话没说,更不敢正眼看墨流觞。

这个样子的詹月白莫名乖巧,一点都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清。明明前世连失去视觉都不愿接受帮助,如今却听话地接受投喂。

墨流觞只能见到詹月白浓密的睫毛不停扑闪,还有舔舐汤匙和筷子的唇。他感觉嗓子有点干,咽了口口水。

詹月白练武场消耗很大,又被饭菜勾起口欲,几样菜吃得干干净净。

喝完最后一口汤,墨流觞慢吞吞放下碗筷,用手帕想擦詹月白的嘴。

这种感觉让詹月白很微妙,他抬起左手接过手帕,示意自己来。

墨流觞默默将碗筷收拾。

“好了,今日早些休息。你辛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