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呸,哪次你听进去过,哪次不都会再犯。墨流觞咬过橘瓣,还是不理人。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,其实挺开心的,但是好像把詹月白惯坏了。

詹月白也不着急,他知道师尊只是气那么一小会儿。他思索片刻,把尾巴变出来凑到墨流觞面前。

起初,墨流觞对视线中摇来摇去的白色无动于衷,撑了会儿还是没忍住抓了抓尾巴,嘴角不受控制上翘又绷住脸,很小地“哼”了声。

詹月白趁机摸住尾巴上的手,笑道:“师尊从嘤嘤怪变成哼哼怪了。”

墨流觞甩开他白了一眼,然后抱着尾巴翻个身,在詹月白看不到的角落抿着嘴数尾巴尖的毛。

为了哄好墨流觞,詹月白化雪狼原形,甚为屈辱地任人揉搓。

他知道确实该节制一下,不然这样下去毛都要被薅光了。只是他原以为一切都在预料之中,就算墨流觞说什么,心情也不该有太大波动。但想到自己用放血的方式解除欢怡香,墨流觞同样承受了部分痛苦,他心里就说不上来的苦涩。

最后所有的怜惜都化作行动,拿来加倍疼爱师尊了。

墨流觞将雪狼的毛发顺过来逆过去,长长白毛被抓得乱七八糟。捏捏软乎乎的耳朵,摸摸毛绒绒的脑袋,挠挠脖子搓搓肚皮,再划拉一下尾巴。

他恶作剧地用发带给尾巴系了个醒目的大蝴蝶结,笑得乐不可支。

被这番故意捉弄薅得浑身不舒服,詹月白条件反射地抬起爪子想拍人,又在墨流觞故作愤怒的眼神下,悻悻收了回去。收到一半被墨流觞抓住。

墨流觞掰开狼爪指缝,用指甲戳着自己手心:“你这指甲挺长的,怎么变成人就没那么明显。”

说完他自己哑住,不知道想到什么,然后泄愤似的使劲捏了捏爪子。

詹月白:“::::::”

玩闹一会儿,墨流觞总算消了气,大发慈悲让詹月白恢复人身。蝴蝶结掉落被墨流觞捡起来仔仔细细缠到詹月白头上。

“定情信物?好寒碜。”詹月白取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