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年美滋滋地走入会场,给导演和哥哥看她现在有多美。
会场内排练的人目瞪口呆。
年恬站在年全旁边,笑着描述年年的黑包公脸蛋。
年年沐浴着其他人“羡慕”的眼光,背着手挺着小肚子,得意地绕会场走一圈出来。
年年坐到莽藤送她的农作物中间,试吃。
年年抓一把芝麻吃,年满没阻止。年年抓一把花生吃,年满也没阻止。年年抓了一把黑豆往嘴里塞时,年满不得不阻止了。
年满:“年年,豆子这么硬,你的小乳牙还想不想要了?你忘记你被牛肉粒磕掉的小乳牙了?”
年年伸手,爱惜地摸一摸自己的小乳牙。
即使不能用牙齿咬,年年也能吃到黑豆。年年左手抓一把黄豆,右手抓一把黑豆,浑身用力。年年再张开小胖手时,黄豆和黑豆成了豆粉。
年满感慨不已:“为了吃到想吃的,年年能克服一切困难。”
年年每一样都吃了一口,还想再吃时,年满握住了年年的小胖手,“大哥要是知道我让你吃生豆子,大哥肯定说我一顿。年年等一等,我把这些豆子都烤一烤。”
年满把年年抱到会场,塞年全怀里,她去处理这大包小包的农产品。
年年白天和黑洞是驯马师歌颂的亲密朋友,年年晚上和黑洞是压迫和被压迫的关系。无论哪种关系,年年都会跟黑洞分享吃食,年年吃牛肉条时都差点喂给黑洞吃,幸亏她有预感又跑的快,及时拯救了被年年塞了满嘴吃食的黑洞。
这些豆子最后也可能被年年塞给黑洞吃。为了黑洞的健康,这些豆子,她只烤一下,不加糖不加盐。
年全每天弹奏的钢琴曲都会有变化,有时候是细微的,有时候是整体情感上的丰富。莽树舞蹈跟着年全的音乐改变,能够跳出导演最满意的效果。
莽树没有把自己的未来压在这次的表演上,他跳完了这场舞蹈就去找林弥赚金碗。这场表演对他最大的意义就是让他遇见了林弥这个小贵人。
导演在邮件上写的很清楚,最后他不一定会上场,有可能在前一天被突然取消掉。
要是被取消了,他不伤心,他马上就能去赚金碗了,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事情了。
要是没有被取消,他出现在电视里,那就是光彩!那就是给他们村、给他大哥、给他媳妇、给他爸妈、给他博士大侄女,长面子了!
即使这样,那也没有赚金碗高兴。
在这样顺其自然的心态下,莽树跳舞舒展放松,即使被导演和来这里检查彩排情况的人围观,莽树也没有一点紧张。
年年靠在哥哥身上,晃着小胖脚,跟着哥哥的钢琴曲,咿咿呀呀地唱着即兴婴儿歌。
即使年年现在满脸的黑墨水,其他彩排演员也被年年怡然自得的开心小模样萌住了。萌是没有边界的,糯糯软软是萌,漂亮好看是萌,丑萌是萌,凶萌也是萌。昨夜困觉的年年是糯糯软软的萌,早晨和莽藤摔跤时是凶萌,现在是丑萌。反正就是萌,萌的他们忍不住去看年年,看一眼就忍不住的想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