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“吧”字,给足了他小老弟自由发挥的空间。
很快,路边响起脚步声。
“来挺快啊。”
“哈哈,我从南边来的。”
裤衩用多次实践得来的机智,击碎了他澄哥对方向感的自信。
“……”
路澄扔掉嘴里的糖棍儿走出巷子。
整个人暴露在灯光下,脸转过来,高挺的鼻梁把口罩撑起一道可观的弧度。
裤衩抬起胳膊刚想跟他挥挥手,看到路澄戴在脸上的那只口罩,默默往后退了一步。
纯黑的一块布,正中央印着一只很飒的银色骷髅头。
骷髅空荡荡的眼窝里,嵌了两颗骚红爱心,随着他澄哥的步伐在夜色里跳跃。
草草草,这他妈居然还是荧光的。
“欸——呀,这都七点半了,那帮傻逼咋这么磨叽,整啥玩意呢?”路澄用他那口掺着东北口音的普通话问裤衩。
“我、我我再看下聊天记录。”裤衩看到大哥戴着这样一只土味口罩,朝他信步走来,心里有点慌。
路澄“唔”了一声,屈起修长的手指把口罩拉下来,藏在后面的那张脸暴露在月色下,漂亮的过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