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备考都是发悬梁锥刺股头埋书案,他家这位少爷可好,哪有一点备考的样子!

颜千钰只得把游记放下,随后从书架上抽了一本《仪礼春秋》,然后又朝颜不易道:“爹,要是我中状元了,那五百遍五千文和禁足,能不能免了啊?”

两个月前,沈少洲奉密旨去茱州接太子,颜卿卿却偷偷跟了去,颜千钰作为兄长没把人看好,颜不易一怒之下罚他抄五百遍五千文,比罚颜卿卿的两百遍还翻了一倍不止。

兄妹俩还被禁了足,只在过年那几天被放了出来,官假一结束,两人又被关在家里抄书,偏生那五千文字数还多,颜千钰到现在连五分之一都没抄完。

颜不易瞪了他一眼,没好气道:“别说状元,能到贡士就给你免了!”

颜千钰当即心花怒放,天知道因为这几百遍的五千文,他都多久没出去了!

颜不易看着他那高兴劲儿,心道真是造孽,他怎么生出这么个傻儿子,干啥啥不行,做梦第一名。

他的要求真不高,只要他这傻儿子别在答卷上写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可以。

不知道现在马上请几个先生给补补还来不来得及?

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颜不易忽然眼神一亮——还请什么先生啊,沈少洲不就是文状元吗?

于是,第二天早朝前,颜不易提前出门,特地在宫门前等着沈少洲。沈少洲远远就看到颜不易,见他竟是特地等他,受宠若惊又诚惶诚恐地向颜不易问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