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华安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,他没法原谅自己的粗心,更害怕看到母亲那张愤怒又绝望的脸。
他要钱,他只要钱,哪怕一点儿也行。
原理甩开他的手,淡淡地笑,眼神却没有任何波动:“别急,你慢慢说。”
关华安定了定神:“我把你给我的钱弄丢了。”
原理双手插兜,觉得关华安这人很没脑子,“都丢了?”
“嗯。”
“行,我再给你。”
说完便又拿出来了一沓钱递给关华安,关华安连忙伸手接了过去,给原理鞠了好几个躬,一个劲儿地说:“谢谢。”
习冬蹲在路边喂阿冬,前几天原理说阿冬最近总是掉毛,而他奶奶狗毛过敏,于是先把它交给习冬养着。
习冬摸着阿冬的毛,嘟囔着:“这也不掉毛啊。”
一阵脚步声响起,关华安从另一侧路边跑过来。
习冬看过去,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红红的东西,好像是人民币,还不少?
阿冬蹭着习冬的手,习冬忽然想起去那天从原理口袋里拿出的那一大把钱——那厚厚的触感。
空阔的天空如一块黑蓝色的布包裹着大地。
体育课上,八班刚测完800米,不少女生都累的坐在地上。
“呦,新鞋啊?还是个牌子货,谁给你买的啊?”张海踢了踢关华安脚上的运动鞋。
“不是……”
“该不会发财了吧?在哪儿发的财啊,怎么也不告诉同学们一声,让我们也穿穿新鞋啊?”
刺耳的嘲笑声不断传进习冬的耳朵里,本来就很疲意的她听见吵闹声火气就上来了,她腾地站起来走过去,挡在了关华安的面前:“你们干什么!欺负人啊!”
平时的习冬胆子小,跟本不会管这些事,今天却不知道怎么突然冲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