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缓抬眸看向戚宁, 那个曾经和他有着共同梦想、一路鼓励他继续前行的女孩, 不知何时褪去了他记忆中的温暖与稚嫩, 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自信与坚定。

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了这么多, 若是换了以前, 她应该会跑过来赖在他怀里哭着解释吧。

现在的戚宁, 陌生的让他有些害怕。

“小宁。”他轻声叫着她的名字, 就好像以前一样, 只是沙哑的声音出卖了他的不安，“只要……只要你把玉佩还给爷爷，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, 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。”

戚宁舔了舔干涩的唇，感觉到心脏跳动得很快，不知道是因为亢奋还是愧疚。

“对不起, 我不能把玉佩还给你。”

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穿透了李慕学胸膛，抓住曾是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, 把所有的感情连同曾经的美好回忆都撕得粉碎。

原来，他的爱情早就不复存在了。

撕裂的伤口传来剧烈的痛意，明明早已猜到结果，眼眶还是忍不住发烫。

李慕学把手插到裤袋里, 用尽所有力气去演好他和戚宁这最后一场戏，想让自己看起来潇洒一些，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
攥紧了手中的玉佩，戚宁没有回答，只是转头对李老爷子道，“这样可以了吧？”

她要记住自己扮演的是一个渣女。渣女没有心，不会感到痛，更不会内疚。

若是在这里对李慕学心软，才是对他最大的残忍。

李老爷子重重一哼，心里庆幸孙子能及时醒悟，“快滚，别让我再看到你！”

闻言，戚宁拿着玉佩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