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兰颂嘴唇颤抖,他很想逃跑,因为他觉得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,但是腿软的要死。

蒙福里被他的反应逗笑了,“只要你想,你随时都可以见到他们。”

虞兰颂觉得他这句话的语气有点古怪,顿时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。

蒙福里不顾虞兰颂的抗议,拉起他的手,把他的手压在了自己的胃上,感受到那指尖的细微颤抖,像某种小到随时握在手心瑟瑟发抖的小动物。

肌肉牵扯着嘴角肌肉的弧度越来越大,蒙福里声音愉悦而响亮,“因为他们都在这里呢。”

虞兰颂睫毛狠狠抖了一下,他情急之下终于抽回了手,上半身却失去了重心往后倒,桶被他踢翻了,他被绊倒在地上,手掌心都擦破了一块。

旁边画架上的颜料盘被打翻了,鲜红色的颜料撒了一地,像是血一样粘稠。

蒙福里仿佛也不再是那个被家庭抛弃的可怜人,而变得面目可憎起来。

“对不起,吓到你了吗?我以为我已经很委婉了,”蒙福里说了一句抱歉,却毫无诚意,他动作轻柔地把虞兰颂抱进怀里,心疼地捏着他擦伤的手。

他的小玫瑰面色苍白,但是依旧很漂亮,像一株菟丝草在他的怀中发抖。

虞兰颂其实平时胆子不算很小,不至于被一句话就吓成这样,要怪就怪他平时看过不少恐怖电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