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云潇却说:“并非他有铁骨,他事先吃过药。”
谢云潇唤来自己的亲信,给这人灌了一杯浸泡草药的烈酒。信使咳嗽两声,刀锋刺破他的颈部,他忽觉一阵刺骨的痛意,喘着气道:“这酒……”
骏马迈步向他走来,他听见谢云潇说:“这酒解了你的药性。现下我问一句,你答一句,答错一次,砍一根手指。”
信使往后退,士兵按着他的肩骨,狠狠一压,他跪在潮湿的泥土间,大喊道:“是!三虎寨杀了雍城官差,派我传信,诱你们落入圈套!三虎寨不止两万人!高手如云!你杀了我,给个痛快!”
戚归禾转头吩咐属下对他严刑审问。
戚归禾的属下驻守于月门关时,能打开羯人的嘴巴,挖出羯国的军情,如今对付一个三虎寨小卒,自然不在话下。
戚归禾等了没多久,属下来报,细禀了信使的供词。
“云潇,”戚归禾道,“你怎么看?”
谢云潇眺望远方,道:“你我仅有三千兵马,三虎寨不止两万人,切忌轻举妄动。你派心腹传信给父亲,今夜在此扎营。”
对于华瑶而言,今日与平常并无不同。
她睡到辰时才起床,床边空无一人,尚有些许余温。
她捡起一只柔软的小鹦鹉枕,缓缓地坐起来,熟练地跳窗,走小道跑回了自己的卧房。
待到她梳洗完毕,容光焕发,侍女来通报说,戚应律求见。
华瑶走出房门,懒洋洋地问:“戚公子,有何贵干?”
戚应律脸色苍白,腿脚不稳。他侧身倚靠着墙壁,病如西子,话也说得轻飘飘:“将军有请,邀您去议事。”
华瑶边走边问:“你的膝盖怎么了,破了吗?”
戚应律如实回答:“我惹恼了父亲,不能辞咎,父亲罚我在祠堂跪了半个月,前两天才放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