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瑶不解其意:“你笑什么?”
谢云潇抽动那一条红绳,将他们二人的手腕绑在一处:“笑你什么也不懂。”
华瑶眨了眨眼睛:“我早就说过了,我特别懂。”
“是么?”他捏着红绳的一端,“那你打算做什么?”
华瑶认真思考后,才说:“我原本打算轻轻地……褪去你的衣裳。但你不愿意,我就没动手。”
谢云潇把绳子绕在指间,道:“衣裳褪完以后,你要如何?”
华瑶不怀好意道:“不是吧,你非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吗?我一直以为你的脸皮很薄,又是世家出身的贵公子,耳朵里听不得脏东西。”
朝阳渐高,日光穿透树叶的缝隙,零零碎碎地飞落床榻。那光斑在华瑶的眼前一晃,她被谢云潇反压在床上。他的衣袍再次从肩头滑落,衣领大敞,风光无限,而他又低头靠近她耳边:“有多脏?你不妨直说。世家公子算什么,你是金枝玉叶。”
他亲了她的耳尖:“请殿下赐教。”
无论她因为什么而惦记他,至少她心里有他的一席之地。
华瑶笑而不语,他又叫她:“卿卿。”
华瑶偷偷地告诉他:“心肝,你知道吗?晋明在雍城住了这么些天,我派人没日没夜地盯梢,偷听到了他和他侍妾的对谈。”
谢云潇心道,她的暗卫日日夜夜地窃听晋明的言行,她却只肯把晋明和侍妾的戏语告诉他。他收手一把将她揽进怀里,她还在说:“实在是很好笑,那侍妾道,殿下,不要了,您好勇猛,求您轻一点……”
话没说完,她笑得想打滚,不过因为谢云潇抱着她,她滚不了,谢云潇道:“这是你要说的脏东西?实不相瞒,我大失所望。”
华瑶倚在他的怀里,捡起红绳的另一端。她眼角余光瞥见那只紫檀木盒上雕刻着一对同心结——她本就冰雪聪明,当即明白了红绳的用途。想来也是,谢云潇还是挺重礼法的一个人,怎么可能突然献上红绳求她捆绑他呢?如此一来,她方才岂不是轻贱了他。
华瑶心头涌现惊涛骇浪,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。她默默地编起了同心结,还准备一个人编出两只,谢云潇蓦地抓住了她的手指。
华瑶任凭他牵着她的手指,他就在她的指尖亲了亲。
谢云潇和华瑶的不同之处在于,他对她从未有过亵玩之意。他的亲近要么是情之所至,要么是珍而重之——在皇宫长大的华瑶并不懂得其中的差别。
她顺势搂着他的脖颈,又找到了新的意趣:“对了,你能不能对我说同样的话?”
谢云潇道:“什么?”
华瑶道:“像那个侍妾一样,夸我勇猛,说你不要了,求我轻一点。”
谢云潇被她逗得发笑:“行,你附耳过来,我讲给你听。”
华瑶兴致勃勃地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