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早晨,天刚亮的时候,华瑶睡醒了。她偷偷地看了一眼谢云潇,他似乎仍在沉睡。他的气息是清浅而匀净的,若不细听,几乎察觉不到,让她想起了初冬时节的轻雪,悄然地落在白玉雕成的神像上,自有一种如梦似幻的幽静之感,容不得凡夫俗子的亵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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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伸出手来,还没摸到他的侧脸,他睁开双眼,平静地与她对视。她也装作无事发生一般,小声说道:“早上好。”
谢云潇抓住她的手,缓慢地抚摸她的指节。他说:“昨晚我做了一个梦,我梦见你的内伤和外伤都已痊愈。”
华瑶认认真真地观察谢云潇的神色,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了怜惜之意,她就开始吹牛皮、说大话:“我的伤口一点也不疼。”
她振振有词:“我从小就是意志坚强的人,吃苦忍痛的本领是天下第一流的,我不畏艰险,不怕病痛,浑身都是胆。何况我也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了,我在雍城之战中有多勇猛,你是亲眼见识过的,那时候我也受了重伤,后来我就康复如初了。你不必担忧我的伤势,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……”
谢云潇没有接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
她又恢复了往日里的活泼生动,信口开河的样子也显得十分可爱。
她还没说完一番长篇大论,谢云潇在她脸颊上亲了亲。他的思绪百转千回,终究归为一句:“卿卿。”
谢云潇与华瑶离得极近,华瑶更深切地感到,谢云潇热得像个火炉一样。她本来就有点冷,忍不住解开了谢云潇的衣襟,在他怀中依偎了一会儿,只觉温暖酥骨、清香沁肺,真是说不出的舒服,后背的疼痛竟然消退了几分。
华瑶伤势未愈,只能保持一个侧躺的姿势,不能仰面朝上地平躺,她原先还觉得局促不安,现在又渐渐地放松了。
她紧紧地搂着谢云潇的腰身,像是小时候睡觉一定要抱住小鹦鹉枕。她知道他会一直守着她,紧绷的心弦舒展开来,恍惚间,她又觉得困倦了:“我想睡觉。”
谢云潇道:“天色尚早,你继续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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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云潇颇有耐心地哄她:“你失血过多,后背的伤口才刚结痂,这两天切忌沾水。你稍等几日,等你的伤势转好,我陪你沐浴……”
华瑶叹了口气。她在他怀中乱蹭几下,脑子里浮想联翩:“我要你陪我鸳鸯戏水。”
谢云潇不假思索地答应道:“卿卿所愿,皆会实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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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短短八个字之中,似有无限的温情,款款深深,绵绵不绝,听得华瑶神思一荡,仿佛有一千只、一万只蚂蚁从她的心上爬过,她免不了得寸进尺:“我想用一条细细的银链子绑住你的双手,把你拴在床上,再用一条黑色的缎带轻轻地蒙住你的眼睛。我想亲遍你的颈侧和锁骨,让你猜一猜我接下来会亲哪里?我想看到你仰头喘息,喉结滚动,汗水把发丝微微沾湿的样子……然后我们再去鸳鸯戏水,怎么样?”
她说到动情处,又欢快地问了一遍:“怎么样嘛?”
谢云潇不再叫她卿卿了。他道:“华小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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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云潇的胸膛比之前更烫了。他默然地想了片刻,手中似有无穷的劲力,能把玄铁打造的重达千斤的链条捏得粉碎。他心不由己,情难自抑,却又避开了华瑶的问题,只说:“你尚在病中,伤痕未愈,最好不要有乱七八糟的念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