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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夜色寂寥无声,屋内徒留拉长的身影。

甄真被甄家人带回府,整日好吃好喝照看着,休养的日子里丰腴了不少,面色看起来也有了活力。阿音偶尔会去陪她说话,日子一长,三不五时也能看见宁随舟前去甄府。

起初甄家大哥心中有怨气,前几次上门都会领着甄真其他几个堂哥表哥的轮番上阵。后来见他来的次数多了,就也只当做没这个人,只是宁随舟仍旧日日上门。

阿音心中奇了怪,甄真却不以为意。

“你以为他是后悔了吗?他那只是心中不甘罢了。”甄真小口喝着燕窝,拢了拢被子道:“前几日听大嫂说,陛下同父亲提及这婚事,父亲索性也跟着将和离告知了陛下。”

阿音剥着橘子:“陛下如何说?”

“陛下能如何说,这门婚事是先帝下旨,可安排到我的头上是陛下做主。如今成了怨偶,若再不和离伤了新旧两臣间的情分,那才是划不来。”甄真道。

阿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
先前纪慕清让阿音做的裙子,阿音赶在最后期限完成交给她。纪三姑娘的生辰宴听说举办的格外盛大,阿音听铺子里的下人提了一嘴,才知晓除却蒋皇后与纪贵妃添礼,连皇帝也特意开口过问。

这场生辰宴在街坊间传了多日,逐渐注意力跑偏,叫人们开始好奇起纪家的二姑娘。

距流金阁的刺绣比赛还有不到两日的工夫,阿音坐在窗边的绣棚前慢慢绣着花叶,无意间听到隔壁门口台阶上传来的说话声。

“前几日纪家那宴席上,好像是有个与病秧子年岁相当的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