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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氏擦净手指为她剥着虾,闻言点点头道:“是呀。那孩子也是,禁足这么多天了,想来怕是好不容易叫放出来心中高兴,这才失了分寸。”

这些年因为失去阿音,温氏的身子一直不好,甚少参加京中的雅集宴会。先前马球场上阿音出事,温氏便是两耳不闻并不知晓,后来当阿音被带回府,怕她担心心疼,自然更无人再同她提及那日的事情。

不过阿音本就并未出事儿,再加上宋国公夫人出手惩治了宋亭汝,她倒也没多少怨气。

只是眼下听闻宋亭汝吃醉酒,多少觉得与适才偷听来的那段对话有关。阿音思索,莫不是有人暗中想要设计宋亭汝与赵承誉,才出此下策,今日这阴谋若真成了,那宋亭汝也算是得偿所愿了。

阿音缓缓侧目,又瞧了眼那空位。

温氏将剥好的虾肉拿给她:“别担心了,她被你姨母送去醒酒休息了。”

“她什么时候走的?”阿音随口问了句。

温氏回想了下,缓缓道:“在你回来前没多久,那阵子她刚离开,陛下也随之离席了。”

其实若没有将宋亭汝与皇帝放在一处,阿音想来还不会想得太多。但偏偏温氏这样说来,阿音脑海中浮现的思绪就也有些奇怪了,只是这都与她无关,阿音也只想想便随之作罢。

宴席又持续了半个时辰,蒋皇后也待的差不多了,又给下首大臣们敬了杯酒后随即离去。

这样一来,上首之位仅剩几位地位不凡的嫔妃。

过了不知多久,一曲舞结束,阿音看见皇帝身侧时常紧跟着的盛公公飞快从偏门快步进来。他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了,经历的事情多,面上虽然不显情绪,眼底却也包不住焦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