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明白自己很安全,但她没敢放松,毕竟身后男人是个陌生人,一个不慎就能要了她的命。

像是过了一载,身后那人渐渐没了声响,也放开了她。

男人低头,细长的桃花眼微弯,琥珀色异瞳露出清冷的眸光,“没事了,姑娘放心。”

沈晚惊慌失措地从男人怀里逃了出来,她侧身故意避开男子的视线,没有抬头看他:“多谢公子相救。”

卫琅退了两步,“无妨。”

沈晚抬眼还想说些什么,可眼前的男人已不见踪影,像是画中走出来的谪仙,只留一个背影便消弭在云雾之中。

“晚晚。”沈雁焦急万分的跑过来,见她面容苍白如纸,小心翼翼地搂住她,柔声道:“晚晚没事了,你莫慌。”

沈晚余悸未消望着树丛后那片阴霾,迟疑了一会儿道:“我没事,我们赶紧回去吧。”

却说此时逃出生天的青年,已经来到一间雅致的厢房。

青年褪去染血的外衫,宽实的后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痕赫然入目,伺候他的仆从端来热水,绞了干净的帕子替他擦拭着背后的血迹。

“这群人还真狠,明知道主子您的身份,居然还……”长生忍不住为他打抱不平,他委实想不通,主子贵为王爷,锦衣玉食样样不愁,缘何非得吃这苦头,“主子您也是,为什么不让付溪跟着你去,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
付溪身为主子的暗卫,时常和他形影不离,遇到危机自然也会迎难而上,可偏偏这回,主子执拗的不肯让付溪跟随。

现下可好,受了伤倘若被宫里那两位发现又是不得了的大事。

卫琅神色淡淡,瞥了他一眼后道:“太后一党怕是已经对我存了疑心,这次的事和他们有关。”

今日之事委实蹊跷,如若他反应再慢些,恐怕真的要中了他们的奸计,他也庆幸没有带付溪过去,若不然此番定然是逃不过这一劫,遂了太后的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