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身子蓦地一凛,觉得她说的话莫名奇怪,便问道:“娘,你嘱咐我不要招惹容王这是为什么?”

她是听说过容王的名号的,容王是先帝的老来子,与太子相差一岁。

坊间有流言说容王非先帝之子,而是丽妃与外人私通所生,闹出此等流言宫闱大乱。

彼时丽妃还怀着身孕,太后也断定丽妃腹中之子不是先帝的,后来丽妃为了以证清白拿自己和腹中之子的性命赌注,一条白绫了解自己,带着腹中的骨肉一起香消玉殒。

稚子何辜,何况丽妃腹中的孩儿还未出世,而容王自生母离世被养在太后膝下,不觉间竟养成了好龙阳的性子,连宫外府邸一个伺候的嬷嬷都没有。

据传曾有不知好歹的贵女掀了纱帐只为见容王一面,被赶出宫,此生不得再入宫。

贵女的父亲之后也不好过,陛下知道此事当即抄了他们满门贬为庶民。

她不明白这样不喜女色的王爷,避开都来不及,娘又怎么会觉得她会去招惹他。

江采薇愣了会儿,少顷说道:“你现在不用知道。”

只希望她真的遇到容王后,离他远远地,不要有半点瓜葛。

微风拂过,撩起沈晚额间几缕青丝,她舔了舔唇瓣,搂着江采薇,依偎在她怀里,娇嗔道:“娘,我想出府去置办些新衣。”

江采薇只当她听进去了,没有多问,“正好你出门去多备几件衣服,这回皇后娘娘怕是要留你个十天半个月。”

“十天半个月?”沈晩听着她说的话,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。

江采薇轻抚了抚她鬓边凌乱的墨发,“快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