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琅漠然的看着他,“陛下赐婚,必然是看重沈国公府的家世还有沈二姑娘的德行,你若忤逆必会适得其反,倒不如顺从他们心意。”

卫恪眉头舒展不少,“这倒也是,哄得她开心,母后也不会烦孤了,只是那沈二姑娘看着不好伺候。”

卫琅看也不看他一眼,兀自盯着面前棋盘,信手捻起一颗黑棋,随意落在角上,锁死了棋局。

沈晚一直坐了半个时辰,忽然觉得头隐约有些疼,如在火里炙烤,身上汗涔涔的,浑身还直冒冷汗,热的她晕乎乎目眩迷离,耳朵嗡嗡的鸣响。

柳儿看她脸色泛白,红润的唇瓣也没了血色,一时慌了神,“小姐,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,脸色怎么这么差?”

沈晩察觉到身上异样,攀附着柳儿的手臂站起身来,“走吧,我们回去。”

皇后娘娘会降罪于她也罢,她顾不得那么多,再待下去她怕是真的会死在这。

柳儿扶着她,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,可没走到长廊,沈晩便软了身子倒在她怀里。

她不知如何是好,环顾四周空无一人,竟连个过路的宫人都没有。

当沈晩被救起时,她昏迷已有一段时辰,此事自然也传到了吴皇后的耳朵里。

吴皇后倚靠在软榻上,闭眸生着闷气,长乐宫伺候的宫婢噤若寒蝉。

卫恪把玩着从皇叔那淘来的新鲜玩意儿,进到长乐宫,觉察到殿内气氛低迷,皱了皱眉道:“母后,你怎么了?”

吴皇后闻言,倏地睁眼:“你瞧瞧你干的好事!”

卫恪不明所以:“母后,好端端的你气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