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其戴着面具阿谀奉承他人她宁愿活的逍遥自在。

卑微如蝼蚁,性命被人拿捏在手中,到最后归处都没有。

这样的命,她不要。

她要活下去,就得靠自己。

长乐宫,永延殿。

“让你去看看沈二姑娘,你怎么不去,天天去找你那皇叔。”吴皇后端坐在凤椅上,凤眸凌厉的剜着坐在桌旁的卫恪。

两三盏茶的时辰过去,大多时候都是她在说,卫恪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,也不知想些什么,偶尔附和几句。

吴皇后疲累的捏了捏眉心,她说得口干舌燥,却也看得出卫恪一直在走神,压根没听她的话。

忽然从殿外跑进来一名,她面如筛糠,颤巍巍地禀道:“皇后娘娘不好了!沈二姑娘身上起了红疹高热不退。”

吴皇后听得脸色骤变,腾地站起身,看向那小宫女道:“怎么会这样?”

宫女抖得厉害,“萧尚仪说,沈二姑娘是吃了桂花糕才这样的。”

吴皇后急的吼道:“本宫不是吩咐过!沈二姑娘吃不得桂花糕,是哪个不长眼的贱婢送去暖阁的,给本宫查!查出来打她个五十大板!”

卫恪冷冷声道:“是儿臣吩咐下去的,母后要罚就罚儿臣。”

吴皇后眼中闪过厉色,“我不是与你说过么,你没记住?”

“儿臣吃得偏她吃不得?哪儿就那么娇贵了,她又不是公主。”卫恪满不在乎的轻嗤, “区区几块桂花糕而已,死不了人。”

吴皇后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,缓过来后她怒道:“太傅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吗?沈二姑娘哪里得罪了你,你要这么折腾她!”

卫恪忿而离席,半点面子也不予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