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德奂知道容王皮相好看,是随了当年的丽妃,可再见时还是不由得愣住,好在他反应极快,忙行了一礼,“容王殿下,太后娘娘吩咐奴才给您送礼。”

卫琅挑眉,斜坐在软榻,眉眼疏淡:“什么礼,要劳烦赵公公亲自来送。”

赵德奂素来圆滑,明白他话中意,当即道:“自然是好东西,太后娘娘可是挑了一个晌午这才让奴才送来。”

长生站到他跟前,躬身行礼,“赵公公,您把东西交给奴就好了。”

赵德奂冷瞥了他一眼,扬起尖锐的公鸭嗓声,“闪开,容王殿下还未发话,你算个什么东西。”

长生顿在原地一动不动,他倒不是被吓唬住了,以往他也见识过赵德奂的戾气,自然不会怕他。

但他却想不到赵德奂敢在主子面前放肆,长生下意识地看向卫琅。

卫琅闭眸,像是没听到一般,少顷他掀起眼皮,漠然道:“赵公公辛苦,把东西放下就是,本王还要去蘅芜馆,就不留公公了。”

赵德奂得言,愣了愣旋即换了副面孔,“奴才……”

“长生,送客。”卫琅慢慢张唇,吩咐长生,“记得从库房那些银两赏给赵公公。”

长生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,感觉到了山雨欲来的风暴。

天色昏暗,狂风席卷着乌云,暴雨倾盆而下 豆大的雨滴颗颗分明的打在青石砖上,伴随着震耳欲聋,轰隆的雷鸣声。

呼啸的风和着冰冷的雨珠倾洒在屋檐廊庑,雨势渐大密密匝匝,顺着檐角一扇扇垂落下来。

谁能想到半个时辰前,艳阳高照树木葱茏,转眼便瓢泼大雨,让人措手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