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似乎总能见到沈姑娘狼狈的样子。”青年目光凛冽如严冬的寒雪刺骨冰冷,他闲步走到小姑娘身畔,熟悉的声线尤其低沉,渐渐消弭于习习晚风中。

沈晚屈身朝他行了一礼,“王公子,我……”

风吹起衣摆卫琅亦未察觉,他眸色沉沉,冷冷道:“不用言谢。”

沈晚抬起眼温瞳敛去笑意,仔细地看着青年的脸色,怕他生气犹豫了会儿说道:“我还有事先行告辞,王公子接着游湖吧。”

她自觉失言,仓惶地想要带柳儿离开。

柳儿捧着花灯走不快,她小心地走着道:“小姐,你慢些,慢些。”

沈晚闻声骤然停步,她忽然摸索起怀里的玉坠,她定了定神又往回走。

卫琅待在原地,料想小姑娘应不会回来,负手而立望粼粼波光泛起金光,只觉怅然。

索性他过会儿就要回宫,在宫外不能耽误太长时间,稍稍站了片刻他抬脚刚想走,却见沈晩垂首快步走到他面前。

沈晩双手奉上掌心玉坠,递过去后她道:“这就当作是谢礼,王公子收下吧。”

卫琅目光投向她,纳入眼底的是小姑娘明媚瞳眸中一瞬而逝的慌乱,他自她手中接过玉坠,略等了少顷,他却听到了她决绝的话。

“既然如此,我与王公子便两清了。”沈晚心头一阵刺痛,方才所言犹如一根刺在喉中卡着,然而偏生她却硬是道了出来,她颇有些心虚的抬手,捋了捋鬓边的步摇,“王公子救我三次,我无以为报,这枚玉坠是我常戴在身上的,成色一般,不过也算得上上品。”

卫琅眸色黯了黯,“沈姑娘这话是要与王某撇清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