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夕那晚,与青年临别之际,他交给她了一枚玉佩,她再迟钝也悟出了对方的心意,只是收下后,令她坐卧不安,总觉得接了这枚玉佩是错。

沈晩紧抿着唇,侧目看了看不远处小池里盛开的芙蕖花,绿波荡漾时冉冉清香绽放溢了出来。

柳儿喋喋不休絮叨了半天,却一直没听到沈晩的回应,略觉得奇怪,她便道:小姐你又再想他了?”

沈晩闻言身子微颤,她摇头口是心非的说:“我才没有想那王公子。”

柳儿咦了一声,惊讶道:“奴婢可没说是王公子,是小姐你自己说的。”

沈晩嗔怪的瞪她,“这些话不好胡说,倘若让外人听见,可不得笑话。”

柳儿笑笑,揶揄道:“小姐七夕那日可是和王公子一起放的花灯,后来你还同他去了茶馆小坐赏灯,直到后半夜才回府,要不是奴婢帮你瞒着,少不得要被夫人责打。”

“你这是向我邀功请赏?”沈晩听得直皱眉。

柳儿轻声道:“奴婢哪敢邀功,只是觉得小姐应当是喜欢王公子吧。”

若是不喜欢,何必与王公子二人情意绵绵的一起赏灯品茗,若是不喜欢,又缘何应下王公子所请。

沈晩怔了一下,执银针的手略略倾了些,不慎一偏扎进了纤白的指尖,一滴血珠掉落到绣面,晕染了一小片殷红。

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抹,却洇的越来越大足有半个手掌那么大,她默默地抬手,指尖含到嘴里。

柳儿忙取了药膏拉起她的手稍稍抹了些,“小姐也太不当心了。”

“血污了绣面,实在可惜。”沈晩莞尔一笑,打趣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