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妥协的还不够么,三番五次仍他放肆,苦药灌了不知多少回,这些全拜他所赐。

李福全无奈垂首,摇了摇头还是离开。

柳儿在门扉前立了会儿,随后她低低的说道:“小姐,明日就是万寿宴了,您拿什么交差啊?”

那幅锦绣山河图已经化为灰烬,重绣一幅哪还来得及,太子又紧逼着不放,这不是成心要磋磨她们小姐。

“柳儿你放心,可自有分寸,锦绣山河图原就难绣,太子拿去那幅是我之前绣坏的,我真正要献给陛下的万寿礼还有几针就绣完了。”沈晚心思敏锐,早在卫恪吩咐她绣锦绣山河图时就知晓他的企图,他故意刁难便是想让她在万寿宴当众出丑。

但她早有万全之策。

柳儿担忧道:“可明日就是万寿宴。”

沈晚押了口茶,顺下气,吩咐柳儿:“柳儿,你去把搁在偏殿的那锦袍哪来。”

她在绣这锦绣山河图之前,曾初绣一件锦袍,这锦袍原打算赠予兄长,以庆贺他中元之喜,可惜那时绣了一半便被召进宫,只得仓惶搁置了。

如今她也只能觊觎这锦袍,能别出心裁,入了圣人的眼。

柳儿往寻到那件锦袍,双手递与她。

沈晚接过细细端详了一番,锦袍已经绣了大半,不过花纹尚未完全绣成,再补上几针便可以修好。

素闻元贞帝喜爱梅花,这锦袍以金线缝边,再衬上娇艳的梅花,应能入得了圣人的眼。

“小姐打算用这个交差么?”柳儿不以置信的瞧着沈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