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儿自觉失言,捂住嘴晃了晃脑袋,呜咽道:“没有的事,没有的事。”

“太子性子再顽劣,尚有皇后娘娘庇佑,还有太后娘娘护着,陛下纵然有改立储君的意思,那也是得顾忌皇后娘娘的颜面。”沈晩神色淡淡,垂眸柔声说着。

皇后既是陛下结发妻,又是太子生母,陛下要是真想另立储君,文武百官那关就不太好过。

柳儿连连颔首,又呸呸呸了好几声。

沈晚收回思绪,吩咐道:“柳儿,明日你随我去东宫。”

柳儿哑然:“小姐,您不是不想见太子殿下吗?”

沈晚想了一下:“我当然得去瞧瞧太子殿下,看他伤势如何,总不好拂了皇后娘娘的颜面。”

这出戏还未唱完,还有看头。

翌日清晨,薄雾萦萦。

沈晚晨起梳妆描眉,一夜酣然好眠她神色红润,不施粉黛也有画中娇色,盈盈水眸潋滟如清波微漾。

柳儿挑了支玉簪递她,“小姐,簪这支玉簪。”

沈晚抬手未接,素手摆弄妆奁,挑挑捡捡看到一支缀了一朵白花的步摇,“就簪它。”

柳儿拧着眉头,怔忡道:“上头有白花,簪这支会不会不合礼数?”

且不说太子如今身子康健,即便是他病入膏肓,戴白花视为不敬,轻则杖责重则株连九族,小姐戴这支步摇实在不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