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景延看到她微变的神色,心中了然他冷讽道:“沈雁,你我是堂兄妹也算骨肉血亲,但终有嫌隙,你若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,我劝你还是尽早打消,免得你与你母亲日后受苦。”

沈雁轻轻咬唇,从齿缝溢出一丝狠戾:“沈景延你辱我可以,但你辱我母亲我决不允!”

且等着瞧吧,她会慢慢把倾注在她身上的痛楚,一件一件的奉还到沈晚身上。

沈景延眯了眯眼,紧拧起眉心,冷静的说道:“回屋用膳。”

沈雁并不觉得二人撕破了脸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一起坐着用膳,她轻笑了一声:“景延哥哥还是去陪晚晚,这些日在宫中她受了不少委屈,你这个做哥哥的当然得好生看着她,小心哪一日她被土匪掳了去。”

“你……”沈景延听她的话顿时怒火中烧,可先前却是他出言不逊在先,他默了默冷硬的神色松了些,他转身道:“回府。”

沈老夫人有几日未见沈晚,恨不得拉她同吃同住,得知她在宫中过得很好,便放下心来。

晚膳婢女承菜也紧赶着送到沈晚面前,可见老夫人多偏疼这位孙女。

这顿饭于沈晚而言是其乐融融的家宴,而对于沈雁来说味同嚼蜡,堪比吞刀子那么难受。

她草草地吃了两口,便言说身子不爽离席。

冯清妍挂念女儿,自也跟着出去了,见她孑然一人独站在廊庑身旁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,走上前去轻声劝道:“雁儿,好端端的生什么气?你祖母向来处处偏心沈晚,你瞧见她席间她那副嘴脸了么,令人生厌。”

她仍然嘴上不饶人,数落着沈老夫人的不是。

老夫人看她们母女犹如眼中刺,她亦如是如此。

沈雁红了眼眶,泪珠如玉珠滚落:“祖母她为何就不能多疼惜我些。”

冯清妍冷嗤道:“你管那老婆子做什么,她迟早会进那黄泉,只要你争气点,早日让我们母女脱离苦海,就不必再受她冷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