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下去。”卫琅哑声吩咐,“再去些冰水来。”

长生垂下头径自走了出去,将门轻轻阖上,命手下去就近的冰室里取冰。

转身时他看到摇曳鲛纱帐下那两道纠缠的身影,瞬间顿悟,他挥手遣退守在殿外的暗卫。

长生扫了眼紧闭的门扉,暗叹。

主子惯会给他出难题,这下可好又得他善后事宜。

卫琅面对着女子一汪如泉水泠泠的杏眸,琥珀色的眼眸微黯。

他没有看她轻薄的裙袍,而是目光交于女子如纸苍白的娇容,还有那被她咬出丝丝血迹的唇瓣,他阖眸,熟稔地为她掩住她半露的玉肩。

卫琅兀自懊恼,因他的卑劣手段,险些害了她,让她深陷囫囵。

沈晚抬眸看向卫琅,拢了拢肩上带着丝丝檀香的锦袍,似玉般瓷白娇嫩的双颊此刻晕染红霞,迷蒙的看着他,她浑然不知面前的男人是谁。

清眸含混润着粼粼水波,她紧紧咬着檀唇,迫使自己清醒,鲜红的血染红了唇色。

她此刻只觉得自己宛如浮萍飘飘摇摇,她整个身子都是滚烫的像是在烈火下炙烤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长生急急忙忙将取好的冰块放到屋里,并嘱咐道:“时辰不早了,主子快些安置。”

沈晚实在挨不住了,她伸出藕臂勾住男人的脖颈,像只吃醉酒的猫儿蹭着卫琅的脸颊还有薄唇。

小姑娘泛着淡淡水泽的菱唇比香蜜还要清甜,软软的蹭在他的紧抿的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