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贞帝侧身,凝眉道:“朕知道皇后爱子,可那些伺候的宫女太监又何其无辜,倘若是轻轻责罚无可厚非,但你要他们的命,朕不允!”

吴皇后紧紧地攥着掌心,隐忍着她轻声道:“把伺候太子的宫女太监拖下去杖责二十,罚俸三月。”

元贞帝语气不变,冷冷道:“皇后可是年岁大了,这脾气也愈发大了。”

“陛下为何要这么待臣妾。”吴皇后厉色指责着元贞帝,“太子危在旦夕,陛下您却有心宠幸嫔妃!”

她其实不怪他宠幸宫婢而是觉得他年岁渐长,不该耽于女色且鄞州干旱已是弄得人心惶惶,他身为帝王应当体察民情而不是流连于温柔乡。

可如今太子病重,他身为父亲却不闻不问,难道她们母子在她眼里就这般轻贱。

元贞帝抬眸正对上吴皇后的目光,他冷声道:“皇后乃后宫之首,自应当以身作则,这些年朕对你处处忍让,皆因你是朕的结发妻,而你却作出这样龌龊的事来,让朕怎么容你?”

吴皇后身子发颤,她愣了愣道:“陛下又安了什么罪名在臣妾头上?恪儿是陛下的嫡长子,陛下不怜惜他,便只有臣妾这个当娘的去疼他,难道这也有错?”

元贞帝眼眸微眯,他觑着吴皇后,沉声道:“皇后当年用在朕身上的合欢散,可是太子从你手里得来,事已至此皇后还要欺瞒朕多久?”

“只因您当年一句戏言,恪儿非得娶沈晚,如今闹成这样,陛下也难辞其咎。”吴皇后戚戚的说着,露出眼底的失望。

元贞帝怒不可遏道:“看来皇后真是病的不轻!来人!把皇后送回长乐宫!”

这时,殿外急促的步履声传来。

“陛下!皇后娘娘,沈姑娘说要见太子殿下。”

沈晚福身一礼,她恰到好处的出现,巧妙的掩化了二人剑拔弩张的气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