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襄慈眉心皱起,担忧的问道:“当真没事吗?”

她瞧着沈晚苍白的玉容,并不像没事的样子。

沈晚浅笑道:“一路舟车劳顿,我又累又饿,约莫是想吃东西了。”

赵襄慈将欲要问出口的话咽了下去,她斟酌一下转了话锋:“你舅舅知道你要来,一早命管家特意去买了两条新鲜的草鱼来,说是要给你做西湖醋鱼,还说要亲自掌勺做缸肉给你吃。”

江庭白脸上神情微变,他淡淡道:“我这就去厨房看看。”

话音落地,他阔步越过月洞门,正要转身时,他看到一个行色匆匆的身影,他骤然停步,跟了过去。

“哥哥,你怎么也来了?”沈晚惊讶地看着沈景延大步翩翩朝她走来。

沈景延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:“许你来,不许我来?我也想见见外祖母。”

沈晩捂着额头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
江庭白见状也赏了他一掌,“欺负妹妹,可不是大丈夫所为。”

沈景延吃痛的喊了声:“要不是娘担心沅沅,我才不回来。”

他在林州这些年没少吃苦,考功名那几年头悬梁锥刺股他已习以为常,更过分的当属他的亲舅舅,将他押送到林州有名的私塾足足关了他三个月。

以至于他现在见了江庭白,犹如老鼠见了猫,恨不得立马遁走。

如若这次不是为了沈晚,他才不会往火坑里跳。

江庭白神色自若,半点不见郁色:“行了行了,都到前院正堂去,马上用膳。”

上了席,各色菜肴目不暇接的由丫鬟婆子呈上来,有鲜香刮辣的肉片还有清淡可口的西湖醋鱼,更有软糯的栗子糕候着。

“沅沅,快尝尝这道缸肉,舅舅可是用小火煨了半个时辰,肉是又酥又软。”江庭白一壁说一壁挟了肉上最好的一块搁到她碗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