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沅沅,哥哥有话和你说,你先别走。”沈景延闭着眸躺在榻上,却唤住了她。

沈晚蹑手蹑脚的挨在床边坐下,轻声问道:“哥哥,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。”

沈景延睁开眸忍着腹部的疼坐直身子,他望着沈晚,认真的说道:“你知道为何我要将今日之事让舅舅隐瞒下来吗?”

“是因为太子吧。”沈晚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事的始作俑者,能恨他们入骨的恐怕只有太子卫恪。

沈景延颔首,抿了抿苍白的薄唇,“未来储君这般残暴,传出去只怕会人心惶惶。”

沈晚缄默不语,手紧紧攥着裙袍,她之前就有所怀疑,兄长这话更是妥了她心中想法。

他们国公府世代忠良,曾出过股肱之臣,从不敢有悖逆的想法,今日发生的一切,必然太子有关。

太子还是袭承了先帝的残暴。

先帝残害同宗的事情,百姓都看在眼里,先帝是庶出的皇子立储上他本就比不得身为嫡子的皇子,但嫡皇子早逝,皇位落到了先帝头上,登基后他没几日就处死了与他血脉相连嫡亲兄弟,连远嫁他国的姊妹也不曾放过。

若非元贞帝当年佯装懦弱,只怕也难逃被杀的命运,没想到生性良善的元贞帝,竟生出一个顽劣。

他的兄长本有着凌云志,亦有魏巍报国心,却在一夕之间残废了身子,这又是何等的悲哀。

沈晚低着头,哽咽道:“哥哥,如果不是我,你也不会……”

沈景延不以为然道:“与你有何干系,是太子他做的孽。”

沈晚拭泪,抬眸笑道:“哥哥,我想我有办法帮你。”

沈景延愣了愣,皱着眉道:“你可别做傻事,不要被太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