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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晚万没想到,唯有玉京百姓才知道的事,竟不知不觉传到了林州。

她走出雅间,想要看看说书先生的模样。

此刻楼下乱作了一团,有一人冲过去掀了说书先生面前的长案,杀气腾腾的瞪着他,手里还握着一柄杀猪的大刀,架在说书先生的脖子上。

“谁许你胡说!吴伯侯是你这种人能说的吗?”

说书先生不慌不忙,沉着的应道: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,吴伯侯的事整个玉京哪还有人不知?”

“如此牙尖嘴利,我割了你的舌头!看你还敢再说!”男人手起刀落,殷红的鲜血溅了一地,他一刀结果了说书先生的性命,茶肆正堂蜂拥听说书先生讲书的百姓,见状也四散而逃。

“莫看了。”卫琅星眸微敛,声音清润温和,他抬手捂住沈晚的眼。

沈晚眨眨眼,浓密纤长的羽睫扑扇着,轻轻刮着他的掌心,她侧过身正对着卫琅,挥开他的手,睁开泛着水泽的清眸,“你怎得来了?”

卫琅温柔的望着她:“自然是担心你。”

沈晚愣了愣,怔懵的问道:“是不是死了人?”

她离得太远看不清楼下发生了什么,只知道有一抹鲜红,应当是那说书先生的血。

卫琅修长手指握着她的手,“你不用知道。”

沈晚约莫懂了,指尖轻拂过平坦的小腹,她迟疑半晌嗫嚅道:“我想吃安阳街的青竹梅,你同我去吧。”

既如此她就装作一时不知。

卫琅低声道:“好。”

柳儿看着他们并肩而走,瞥向身旁的长生,靠近他说道:“这么看来,我家小姐和你家王爷还是挺般配的。”

长生嘴角微沉:“自然是般配,不然你家小姐腹中的孩子哪里能得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