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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庭白立马撂落帘子,对车夫喊道:“快走吧。”

眼看马车徐徐行驶,沈晚心陡然一沉,不过沈晚哪会轻易从了卫琅,乖乖地回到玉京去,马车坐在马车里她思量着如何悄悄下马车。

卫琅看穿她的心思,冷声道:“外头有侍卫把守,你想跑他们会把你抓回来。”

沈晚错开他的灼灼的视线,她偏过头,玉白的脸颊浮起淡淡红晕。

那厢金碧辉映的皇城。

永寿宫新换了一些琉璃瓦,月色下笼笼银辉,交相落在廊檐处无比瑰丽。

张太后折枝轻放在玉瓶中,不多时有宫婢匆匆跑进来,禀道。

“太后娘娘,容王殿下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。”

张太后眼皮轻抬,淡扫了眼垂首福身的婢女,“知道永寿宫的规矩么?”

宫婢窃窃应答是,而后她似乎领悟到她话中深意,立马跪地俯身:“奴婢僭越,太后娘娘饶命。”

张太后侍弄花枝的手微顿,她握紧剪子慢慢地蹲下身,银剪锋利的尖头对准她的眼睛,“你这双眼睛生的很美,可惜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。”

宫婢浑身颤栗,她死死地咬唇,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磕着头,咳的头破血流也毫不在意。

“奴婢知错,奴婢这就领罚,太后娘娘您就饶了奴婢这条贱命吧。”

张太后起身居高临下的睥睨她,旋即一把将她拉起来,迫使她与之对视,“哀家可没有说过要责罚你的话,你心虚什么?还是你是容王派来哀家身边的人?”

宫婢杏眸圆睁,她颤巍巍道:“奴婢……”

银剪冰冷地划过她娇嫩的下巴,晕出浅浅的红痕,宫婢咬咬牙不卑不亢的应道:“奴婢是永寿宫的宫女,一心只为太后娘娘,若有半句假话,皇后娘娘处死奴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