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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山路崎岖难走,那几个侍卫又认不得路哪就那么容易找到我们?”沈晚嘲弄道。

卫琅笑笑并不作声。

片刻后,竟真如他所言,随行的侍卫找到他们,将他们安顿在一间无人居住的屋舍,这里常年没有人住却被打扫的干干净净,近乎一尘不染。

他们换好衣裳围坐在暖炉旁,缭绕的烟云朦胧的遮掩着他们的视线。

须臾,卫琅沉声道:“你应当听说过有关我的身世,世人皆道我非先帝亲生的儿子,辱我娘亲,唾骂她是红颜祸水,我亲眼看着我娘亲吊死在曲台殿,太医说她腹中的孩子已有八个月大,那时我才八岁。”

烈火熊熊燃着,噼啪的火星子四溅。

沈晚凝着他,望着火焰下他清隽的侧颜,“丽妃是个怎样的女子?”

他生的这么好看,想必丽妃也是个绝色女子,她以往只能听旁人说起,听得只有三分真,如今她颇有些好奇,那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。

卫琅怔怔的看她,瞥见她眼底的如甘泉清冽的水色杏眸,他缓缓吐了口气道:“她很温柔生的也美,这世上能与她媲美的女子除了你以外,我似乎还未见过。”

沈晚抱着双臂,出神的凝望着暖炉里燃起的红炭,他后面的话充耳不闻,她瑟缩着脖子问道:“可她为什么要自缢。”

她见过丽妃的画像,画上少女一颦一笑动人心弦,光是花便如此传神,她想不到如若见到真的丽妃,又是何等的惊世绝艳。

但她为证清白,一条白绫自缢,委实令人唏嘘。

卫琅沉声道:“她不是自缢,而是被人陷害。”

沈晚支起身子静静的听他说,盈盈水眸仿佛山谷里清澈的泉水凌冽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