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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常棣一贯从容的脸上有了裂痕,是因为恼羞成怒,也是因为她的贪婪无知。

“雁姐儿以后可是娘娘,你们不待她好些,等着吃苦头吧。”冯清妍一朝得势便有了十足的底气,她泰然自若的走着,看到不顺眼的婢女婆子,指着她们的鼻子谩骂。

江采薇见此,走到沈常棣旁侧,低声道:“有太子做依仗,她们母女不知要做多少坏事,夫君你真的不后悔进宫替她们言说吗?”

沈常棣微微颔首:“就当是还她们的,雁姐儿终究是大哥的血脉。”

他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。

江采薇垂眸,不知思索到了什么,清眸顷刻泛红,她抹泪道:“你记着她们母女,她们母女未必记着你的恩情,说不准等雁姐儿成了良娣,就作威作福到我们头上来了,还有你那大嫂,当年她……”

“莫要提当年的事。”沈常棣伸指抵住她的檀唇,“你我心知肚明,那一夜我和她什么也没有,只是她自己做的一场戏罢了。”

江采薇拍开他的手,气急败坏的冲着他闹脾气:“你还敢说,如果我晚来一步,你是不是真要和她同床共枕。”

沈常棣捏了捏她的鼻尖,柔声道:“真有那么一天,你罚我当阉人就是了,我无怨无悔。”

江采薇看他正经的模样忍俊不禁,旋即她道:“我该去看看沅沅了,她这两日贪睡的很,也不肯叫郎中。”

沈常棣轻声说:“还是找郎中瞧瞧吧,闹到母亲那里我们又该抄佛经了。”

江采薇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佛经还是得抄,谁让老夫人那么偏疼沅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