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付溪从檐上跳下来,正好落到沈晚面前,他抬手扶起她道:“没事了,臣下送你出宫。”

沈晚张张嘴,檀唇翕动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,她微微颔首跟着他走出去。

路上,付溪谨慎小心的守着沈晚,并道:“容王府有重兵把守,陛下不许王爷出府。”

沈晚哪里有心思关切卫琅,她抚着脖颈,只余下火辣辣的疼痛,还有那刺痛的喉咙。

她又差点死在卫恪手里,时至今日她还是不明白,他为何几次三番要置她于死地。

付溪见她不语,默默地护送她回到沈国公府,尔后马不停蹄地赶回容王府,一字不落的将方才的事说与卫琅听。

卫琅听罢,眼底浮现的冷意令付溪不寒而栗:“你应当知道该怎么做?”

他本不屑与太子斗,他气焰如此嚣张只是因为他的母亲是皇后,倘若没了这层身份,他卫恪还有什么?

若非他无意于朝堂,杀死他宛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。

付溪眸光凌冽,冷声道:“以牙还牙以眼还眼。”

翌日沈常棣散朝后,他步下玉石阶,靠近宫门忽然被侍卫拦住,直到福寿赶来,他才知道陛下召见他。

踏入紫宸殿,沈常棣垂首,低声道:“陛下召臣进宫不知所谓何事?”

据他所知前朝政事与他有关的都已解决,他想不到还有什么事值得陛下召他进宫商议。

稍稍抬眸,锦帐似掩非掩地挡住元贞帝的身影,他沉默地坐着,面色肃然。

良久,元贞帝张口说道:“沈晚有孕在身,你可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