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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卺酒也未喝,太子连她的盖头也没有掀。

更可笑的是,她费尽心机进宫,位份却只是个良娣,不过是个妾而已。

入夜,送亲的队伍还有宾客悉数散去,国公府的下人们清理着府上狼藉。

照说此时夜深,应当没有贵客拜访,正当小厮要关上国公府的大门,少女娇柔的身影赫然出现。

小厮认出她是嘉仪县主,来不及通传,嘉仪已经跑进正堂。

沈景延正从宴客的偏厅出来,走过垂花门,听到正门的动静,下意识地跑了过去,却惊讶的看到嘉仪。

嘉仪慌慌张张地撞入他怀里,绞着裙幅,柔柔道:“景延……”

沈景延眸光熹微,他看了两眼嘉仪,淡声道:“县主有什么事?”

嘉仪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,“你娶我吧。”

沈景延顿了一下,俊逸的面庞少有的阴沉:“县主,您应该清楚,我并不喜欢你,更不会娶你。”

嘉仪浑身彻骨的冷寒,她颤着身子,喃喃道:“为什么不能娶我!容王已另娶他人,我就不能嫁给你吗?”

沈景延想要掰开她抱住自己的手,可她锢地紧紧的,他也怕伤到她只能仍由她放肆,“县主我早就和你说的清清楚楚,我不会娶你。”

“嘉仪,你疯了?”忽然门外传来刺耳的怒吼声,原是嘉仪县主的父亲言侯爷,他大步跨进来,厉声呵斥她。

嘉仪惊恐地躲在沈景延身后,讷讷道:“我身上有太后娘娘的凤印,便是父亲您,也得听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