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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自袖中拿出染血的信纸,递到他手里。

卫恪紧紧攥住掌心的信没有展开来,他忍着心中的悲恸,“母后她去的可安稳?”

他只想知道他的母后有没有受到苦楚。

张太后温声道:“她喝了鸩酒去的,没有吃苦头,恪儿你母后费尽心机为你做了那么多事,你一定要振作起来,为她报仇雪恨。”

卫恪自嘲的笑道:“皇祖母倒说说,我这仇该怎么报?”

他不再是太子,父皇也不会再高看他一眼。

“哀家帮你。”张太后垂眸侧过身子,淡淡的说道:“太子若信得过哀家,哀家会替你扫平一切障碍,哀家别无所求,只求来日太子登基能让哀家垂帘听政辅佐太子。”

卫恪怔了片刻:“皇祖母,您……”

张太后如是说道:“陛下年老昏聩,犯了和先帝同样的错,为了不让他再行差踏错,哀家只能出此下策,只是哀家没想到,沈国公府的人竟然这般狠心。”

卫恪瞪大了眼睛,他胸膛起伏着心底的怒气犹如烈火燎原,又嫌恶的剜了眼身旁的沈雁,一脚踢向她,“贱人!”

沈雁吃痛的呜咽了声,旋即她慌忙捂住嘴。

太子暴戾,她若是此时做出不合时宜的事,恐怕会被他掐死。

张太后低眸瞥了眼沈雁,朝她使了个眼色。

沈雁愣了愣,后知后觉的起身,福了福身忙退了出去。

张太后抚了抚鬓边的鎏金发簪,“太子不必把起撒在沈侧妃身上,说到底她也是无辜的人,皇后离世前还是她陪在她身边,你该对她好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