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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琅霍然起身,琥珀色眼眸迸出寒意,“陛下也别忘了,当年丽妃是死在谁的手下?”

元贞帝哑口无言,他的话犹如尖利的锥子狠狠地刺进他的胸膛,“你……”

卫琅甩袖背过身,头也不回的离开,临去前他冷声道:“从今日起臣弟就不会再入宫了。”

元贞帝凝着他的颀长的身子,心底的痛意愈演愈烈。

卫琅坐着马车回到容王府,烛影曳曳晃动着。

他走进暖阁,撩开锦纱帐,看着拔步床上的母子两,眸光微微一沉,他站着望了许久才到偏房换了干净的亵衣。

沈晚听见声瞧了眼紧紧闭着眼酣然而睡的圆哥儿,软声道:“你今夜有些晚。”

年三十他不在府上倒也罢了,入宫面圣却耽搁到现在,也不知陛下与他叙了多久的话。

卫琅怕惊扰了圆哥儿,压低了语声道:“我去偏房睡吧。”

沈晚揪着锦衾,坐起身有掖了被角,她柔声道:“你等会儿。”

卫琅顿住脚步,看她披着外袍赤脚凑到暖炉旁,掀开暖炉的盖子,里头有两层银霜炭在下层,上层隔着承盘。

沈晚端起里面承盘摆的玉碟,搁在案上,又取了银筷塞到他手里,“我与柳儿亲手做了饺子还热着,我替你留了几个,你尝尝。”

卫琅随她入座,挟了饺子轻咬了口,却咬到了硬邦邦的物什,他吐出来只见一枚金灿灿的铜板在他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