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齐这话说得就很直白且不好听了，一边的裴泽都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。

江临承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，和邵齐站得近了，仿佛空气都变得肮脏难闻起来。

他放下酒杯，站起身理了理衣服，转身对裴泽说道：“裴哥，我去趟洗手间，下次再聊吧。”说完理都没理邵齐，转身就走了。

裴泽看着邵齐一瞬间阴沉下来的脸，暗暗想着这两人什么时候有了那么深的过节，但也没开口问，只是找了个借口走开了，留下邵齐一个人阴沉着脸站在那儿。

他盯着江临承走的方向，抬脚跟了上去，却在转角的时候撞上了站在那里的程聿年。

邵齐的脚步顿了顿，低下眉走了过去，在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，余光瞥见了程聿年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弧度，一闪而过，又恢复了没表情的模样。

“听说柯家最近有点乱。”程聿年淡淡开口，语气凉薄。

邵齐的脚步猛地停下，转身望向程聿年：“程总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
程聿年淡淡地瞥他一眼：“柯家的事情，你这个外姓人倒是上心。就是不知道上的是什么心了。”

程聿年靠近他，压低声音道：“好好操心该操心的事情，有些人不是你能想的。”说完也不看邵齐紧绷阴沉的脸色和身侧捏紧的拳头，转身在邵齐之前进了洗手间。

邵齐停在那里面色不停地变幻，末了才咬了咬牙，转身离开了。

江临承此时在洗手池处洗手，隐隐约约听见了程聿年和邵齐在外面的声音，却并没想出去，只是一边淡淡地洗手，一边等着。

果不其然，没过多久，一阵脚步声向着这边传来，江临承转身看向门口，果然见到了程聿年。

程聿年走上前，揽过他的腰，语气不快地说道：“你怎么这么招人？我刚刚在一边和别人说话，你身边的人就没断过！”

江临承拨开他的手，瞪了他一眼：“这在外面了，瞎说什么？万一等会儿有人进来怎么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