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子韩觉得再说下去也没意义，耸了耸肩不再说话。在路灯照亮的道路上，他第一次思考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。

这时候，出现在他脑海里的，便是小时候那个许诺要带他看遍世界的人。

只是，模糊了的印象，与现在的那个人怎么也重叠不起来，让他无法接受。

他一直以为，无论时间过去多久，他都能第一时间认出那个人。而现实却告诉他，记忆永远都是记忆。

记忆，也可以被替代……

唐尧的心情也有些复杂，张子韩的话他明明能反驳，但是话到了嘴边，他却说不出口。

秦澜对于他是不同于任何人的，但是那种不同，他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同。

因为知道他不会对别人好，所以就算有人喜欢他，他也不会放在心上。对于这种莫名的笃定，他自己也无法理解。

唯一能感觉到距离的，便是看到秦澜独自一人站在悬崖边上那时的感觉。就好像，他们根本不存在于同一个世界。

“走，陪我去一个地方。”

想起那个悬崖，他便很想上去看看。

“你大晚上到这里来做什么？”即使现在并没很晚，但山上的风本就凉，张子韩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行为。

“反正没事，我们练练呗！”

悬崖边除了那颗大树，就是一片开阔地，他们平时就在这里对练，此时唐尧也说不出为什么想来，只能转移话题。

“晚上视野不好，还是不要了吧！”张子韩有些为难的拒绝。

这里可是悬崖边啊！要是一个不小心掉下去怎么办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