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奚逢觉得荣安这孩子有点轴,他其实不想把自己老婆孩子的具体行程告诉他。

夏轻刚把奚浣接回家的时候,杨鳖的爷爷奶奶就来他们家里闹过一次。

然后被夏轻吓走了。

夏轻说:“我还没去找你们,你们倒先来找我了。我女儿已经被你孙子吓出病来了,她要是因为你们病情加重了,你们就是拖着这把老骨头也得给我去坐牢。现在是法制社会,要闹去法院闹!”

“真是一个个的为老不尊,你们到底有什么脸过来闹!你们家杨鳖但凡有点人样儿,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?”

“千错万错,还不都是杨鳖的错!你们教育不好自己的孙子,有人替你们教育了还不感激,就他那个流里流气的样子,就是这次救活了,我把话放这儿,迟早也得进监狱接受改造!”

“他可不是一次两次了,他欺负我女儿的证据,我全部都存着呢!都别着急啊,这事儿没完!”

奚浣站在在窗前看着夏轻怒斥老东西的样子,觉得妈妈真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。

夏轻很少和别人吵架,和人说话也十分得体。

可是,一旦涉及到奚浣身上,夏轻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。

她可以变得强硬,变得泼辣,变得无赖,因为她是妈妈。

妈妈就是要努力保护自己的孩子的。

保护孩子不受伤害,保护孩子快乐无忧。

哪怕在这个过程中,自己面目全非也没有关系。

忍着恶心去和拉低自己层次的人对骂也没有关系。

妈妈做着自己并不擅长的事情,只是为了守护她健康长大。

奚浣的眼泪静悄悄地掉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