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内室,程澄才知道是如何情景,程天卧在床上,仅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亵衣,见人来才半坐起身,披着件厚厚的裘衣,脸色苍白枯槁嘴唇无色,像是雄壮的树木正在慢慢枯萎,以前程澄总是被打,程天拿着马鞭的样子虎虎生威,现在怕是挥鞭的力气也无。
傅浔颔首问候:“岳父。”
一见到程天,小羽便愧疚地单膝跪下,“将军,我没有将您吩咐的事完成。”他低下头,愧对将军。
“无事,我早就知道靠你不行。”程天挥了挥手,“行了,你先退下吧。”
小羽依言起身退下,眼睛却留念的看着将军。
程天:“就一场风寒看把你们紧张的。”
程澄没有搭理程天的话,将屋子内环视一圈:“母亲呢?”
程天觑了程澄一眼,有些心虚,“回娘家了。”
程澄找了两个凳子,叫傅浔坐下,又转头追问:“那小桃为什么没有跟去?你是不是隐瞒我,又瞒了母亲?到底是风寒还是其他的什么病?”
程天一听,连忙梗着脖子想起身站起来,觉得自己现在躺在床上非常弱势,怒道:“程澄,老子三天没打你,你怕是要上房揭瓦了!”
程天的性格便是死要面子活受罪,谋和着众人瞒着母亲和他,除非很危急不然不会如此,程澄走过去把程天稳稳按在床上,“生病了就不要折腾,你到底想瞒着我和母亲什么?”
傅浔也连忙走过来,将程父好好扶着躺回床上,转过头指责程澄说:“岳父还生着病呢!”体贴将靠枕垫高,让程天躺的更加舒服,还将裘衣拉紧。
程天温和地看着傅浔,这孩子真不错,体贴,想到此双目瞪向程澄:“你跟人家傅浔比比!”
程澄也看着程天,双眸冷冷地盯着,未曾挪开半分,大有一种你不说实话我就看到天荒地老的既视感。
程天双手举起作投降状:“真没什么事,就是感染风寒又吃了点不能吃的东西而已,我要真有什么事,现在还能这么生龙活虎地跟你们讲话吗?”
程澄觑了一眼,狐疑道:“真的?你吃了什么不能吃的?”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