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杀你,是因为你是珠珠的母亲。”
珠珠生前不许郁厘凉喊自己母亲。
可她一样很疼他,每次都一边给郁厘凉梳头,一边告诉他,她的母亲也是这样疼她的。
幼年的郁厘凉绷着小脸闷闷说,她伤害珠珠,杀了她。
珠珠却拼命摇头,对郁厘凉轻轻地说道,母亲很好,永远都不会伤害她的。
就像珠珠一样,也永远不会伤害他的。
宁老太太没有真的告诉郁厘凉关于珠珠的事情,少年却将珠珠死前的一些话说给了老太太听。
宁老太太一边哆嗦着唇,一边流着浊泪,却魔怔了一般反复道:“你答应我,答应我……我也是为了卫国公府啊……”
郁厘凉面无表情地扫了她最后一眼,不再停留。
少年生病了,据大夫说,他是受了风寒。
然而在范湍的认知中,从小到大,郁厘凉几乎很少生病,受风寒更是从来没有。
这次却罕见地病了。
范湍反而才觉得松了口气。
少年是人,不是真的邪魔,可以拥有着钢铁一般的身体。
郁厘凉在睡梦里并不安稳。
他紧紧皱着眉头,仿佛梦到了让他愤怒的事情,就在这时,突然有人碰了一下他的脸。
下一刻,少年立马戾气外露地睁开了眼,掐住了那只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