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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之立刻提出疑问:“可是之前,我没听那群孩子说了任何关于三大宗门的事啊?”

殷过眉头一挑,笑的有些邪气:“那是因为,我说的,是一百年前的事了。”

戏台上的戏唱完了一出又是一出,周围的人不断变化,他们身上的衣服也从春衣换到貂裘,只有台上的玉楼春和包厢里的人影不变。

玉楼春唱了多久,那人就坐了多久,浮蝶就看了多久。直到冬至那天,一个公子哥乘着酒意闯到台上强行抱住了玉楼春。

当时台上的金钗记,正演到身份被揭露,所有人得知谁才是真公主的那节。

厉声呵斥从玉楼春嘴里出来,却在眨眼就被满堂哄笑声取代。

玉楼春那个公主是假的,公子哥身份的高贵却是真的。戏班不敢得罪他,为了把酒后失德粉饰成少年风流,玉楼春要被聘给他做妾。

何之把玩着手里的茶杯,台上的戏首次换了人唱,可惜却面目模糊。

很多人在议论玉楼春的事,他们好奇那位始终捧场的客人,会不会为了红颜冲冠一怒。包厢里的窗户上没了人影,但何之等人知道他就在那。

浮蝶把眼睛从窗户上移开,她走过来坐到桌前,很自然的从壶里倒出茶水后一饮而尽。

跟过来的蝴蝶把眼泪憋回去,强笑着打趣:“像这种所谓的公子哥,抽去了富贵也就打断了筋骨,到时候连条狗都不如。”

何之双手一摊:“可他就是有富贵呀。”

不论周围的人怎么议论,包厢里的人始终没有现身。渐渐那些人热情淡了,或许那人根本就不在乎吧。

新鲜事总是很多,新的角儿也迫不及待的想出头。一眨眼,玉楼春过门的日子要到了,是那位公子哥娶妻后的第二天。

子时后的知味楼前所未有的冷清,桌椅都被收了起来。到处都是热闹过后难闻的气味。

蓦然楼内燃起烛火,戏台上放下的幕布被缓缓拉开,玉楼春穿着金钗记的戏服,浅浅勾了眼妆迈着台步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