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哼,既然知道有人存心害我,难道我还蠢得等着让他们虐吗?我又没有受虐倾向。”顾烟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。

自从顾烟穿到这个位面,判断出从悬崖跌落绝非偶然,便早早的开始着手准备,她想,既然要她命的人没有得手,回京都的这段路程必然不会太平。

果然不出所料。

待所有的黑衣人都躺倒在地之后,顾烟逐一查看受伤家丁和镖局的人的伤势,然后打开贴身的小挎包,拿出止血药,替大家止血包扎。

是的,顾烟防患于未然,收拾行装的时候,给自己随身配备了一个小药包。

这时,薛云英已经在玉箩的搀扶下走出了马车,见顾烟忙碌着给众人治疗,薛云英脸上闪过一丝诧异:“烟儿什么时候会医术了?”

顾烟头不抬眼不睁的回道:“再怎么说咱家都是开医馆的,我闲来无事偷偷学点儿也不稀奇。”

听闻顾烟这样说,薛云英不疑有他,之前回到闽州,与京都相隔万里,儿子顾延之俸禄有限,又要养京都一大家子人。

为了让顾烟过得更好一些,薛云英在闽州开了医馆和药铺,这些年生意一直不错。

毕竟顾家祖上行医,口碑在闽州首屈一指,不然顾延之又怎么能成为太医院院首。

薛云英见顾烟边和自己说话,手中也没有停下来,包扎的动作娴熟,面对这样的场面沉着冷静,丝毫没有十五六岁年纪的胆怯。

心中伤感,果然没有在父母身边成长的孩子格外早熟。

顾烟并不知晓薛云英心中所想,她一边处理伤员,一边暗忖,今日的这些黑衣人,明显是要来杀他们的。但是,这些杀手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行踪呢?

这时,一旁的薛云英像是想起什么,突然开口:“对了,烟儿,你什么时候又会武功了?”

顾烟拍拍自己的胸口,带着一点儿撒娇的口吻:“祖母,你再这样一惊一乍的,我没被人砍死,也被你吓死了。”

“呸呸呸,胡说什么呢,什么死不死的。”薛云英赶紧打断顾烟。

顾烟正好包扎好了最后一个人的伤口,索性站起身子,拍拍衣裙上的灰尘,三言两语的敷衍道:“机缘巧合碰到高人教了一点儿,不过是些三脚猫功夫罢了,勉强自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