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放眼四周,一片昏黑,隐隐的烛火照亮灰徒四壁,一张简朴的长案矮凳,以及自己身下这张坚实软和的床。
啊?密室?
啊?
这啥?
囚禁y?
也许是怕他挣扎伤了自己,手铐垫了软绸,不会磨破皮。
锁链的长度,勉强够他靠墙时垂下双手,如果想再往前,双臂就得被吊起来。
这样一来,他能活动的范围非常有限。
陆嘉意看那锁链的粗细,也不费心挣扎,直接躺下等死了。
没多久,密室边缘的入口一亮,石门打开,有人进来,门又合拢,将光锁在屋外。
进来的是周鹤庭,手上拿着一条厚实的红绸。
看见陆嘉意醒来,他不慌不忙,站在原地,视线落在对方被迫展开的双臂上。
也许是见到一直张扬的人,总算落入下势,他眼神柔和了些许,不再带着以往的狠厉。
他靠近一些,陆嘉意只是仰头看他,没说话,他就又走近了一些。
陆嘉意的双眸如本人给他人的印象一般,清澈纯粹,眸色很浅,看起来空灵又温柔。
这人似乎生来,命里就带着一个「浅」,长发不似周鹤庭一般乌黑浓密,而是带着轻亮的棕,眉眼浅淡,长睫颤着,像是禁不住一阵轻风般娇柔。
皮肤也白得打眼,晃得周鹤庭不忍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