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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他根本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。

陆嘉意就此落下了心病,站不起来了。

因为军师受了伤,返都的计划暂时延误。

温渔找工匠为他临时打了把轮椅,让他坐着。同时,温渔还找了些机敏的精锐,作为他的贴身防卫。

温渔注意到,军师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,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此时身体发生的意外。

他又回到执政最初,那种时不时眺望远方的迷茫神色。

找遍城中的大巫小医为他治疗,但大夫们都说军师的骨骼完好静脉通常,站不起来不是身体有损,而是心病。

温渔看他那么平静,若不是知道他确有心病,根本无法想象。

这天,秋风料峭,吹得陆嘉意微微咳嗽。

温渔见他吹了太久的风,想把他从瞭望塔上带下来,刚旋动轮椅,就被他制止了。

“军师?”

陆嘉意依旧盯着灰暗的天际,“你说,这仗,还要打多久?”

温渔看向战场的方向,无法估算,只好说:“在下才疏学浅,不足知矣。”

“我在这一日一日,看着人间化为炼狱。”陆嘉意眯着眼,像是怀疑自己,“有时,我都依稀觉得,是我泯灭了人性,还能苟活于此。”

温渔还记得第一次见这军师的样子,端着蛇章国主印一脸惊讶,像是承受不起权力的重量。

如今战事延长数周,仅仅一个月的时间,那懵懂无知的少年郎,竟憔悴至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