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了冬之后,陆嘉意就更加犯懒,整蛊的频率从每天一次,降低到了两天一次。
每周的大整蛊,升级为每月一次,但力度也更放肆一些。
这天,他躺在床上,一边刷着手机,一边跟下铺的猴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,两人都在商量这个月的大计划要有多精彩。
陆嘉意兴致勃勃,但猴子其实只是个帮凶,被强行拉来充数,闹了这三个月,也有些无赖了,踹着头上的床铺,说:“诶,七哥,我怎么感觉,你的骚扰计划,在周鹤庭那边,并没有达到你想要的结果啊?”
“唔?”陆嘉意继续刷手机,“怎么说?”
“你没发现吗?他完全没被你整到啊!相反,甚至还因为完美处理了危机,又攒了一波粉……”
“嗯?”陆嘉意坐起来,头顶险些撞到天花板,“还有这回事?”
“你没发现?”猴子继续说,“要我说啊!我们干脆整一票大的!”
“怎么整?”
“我帮你叫几个混混,给他堵在哪个角落揍一顿!”
“不行!”陆嘉意喊了一声,又躺回去,“那就太欺负人了!我的目的又不是让他受伤。”
“那你什么目的啊哥哥?”猴子哀嚎,“你的目的不是欺负他,那是为了什么,刷存在感吗?您老人家没发现,咱这些把戏都是伤敌一毛自损二百五吗?
本来就不是一个专业一个系的,咱们艺术系,他计算机系,我们天天跑到人家的地盘搞事情,跑回来上课还老迟到……”
猴子又踹了踹陆嘉意的床板,“哥,说话啊!你目的何在啊?撒娇吗?”
“你闭嘴!”陆嘉意狠狠往床下砸了个枕头。
其实猴子的年纪比陆嘉意大一岁,因为陆嘉意上学早,在班里年纪通常是最小的,有的时候会显得心性不成熟很幼稚,但也因此很单纯很招人喜欢。
猴子跟他一直打闹到大,都是叫他「哥哥」,倒也不是惯着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