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槿荣虽然是奔着瓷器去制作的,却也还没见着烧出了什么东西。
“洁白如云,光滑似玉,音清若铃。”裴松回想着乍然见到成品的惊艳,忍不住赞美。
心里有了底。既然哥哥如此形容,倒还真像槿荣所熟悉的瓷器。
忽然间,槿荣感觉额上被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。
“真不知道你的小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?”裴松沉浸在光白细滑的餐具带来的高雅冲击之中,语气动作间带上了几分宠溺。
“说明我不但运气好,人也聪明嘛!”槿荣赖着撒娇。
几步的功夫陶窑便到了。小小的门前摆了一方矮桌,上面铺陈着才烧出的成品。
“我的乖乖,咱们这黑乎乎的陶窑里竟然能烧出这么个宝贝来。”有村人想去摸摸看,注意到自己粗糙夹杂着灰泥的手,又讪讪地收回手来。
“叔,那儿有水。叮嘱过您勤洗手的,又忘啦?”槿荣笑吟吟地提醒。
“嘿嘿,记得。往日端的都是泥巴色的碗,倒不觉得啥;要是我也能使上这样的白碗吃饭,咋还能不记得洗手嘞?”
槿荣无奈地扬起嘴角,您就狡辩吧!
洗干净手,村人端起光滑的白碗,细细抚摸。
“真是宝贝,就把柴火换成了天然气,便能烧出这么好看的东西?”
其实当然不仅仅是燃料的缘故,陶器和瓷器的制作差别还体现在泥土和施釉上,不过那些在桃花村都好解决。而今,最关键的温度提了上来,槿荣才终于烧出瓷碗。
槿荣端起一个白瓷浅盘细赏。见它表面光洁透亮,摸起来远没有陶盘那样粗糙而多的气孔。
她面向这几日帮着烧瓷的裴松和几个村民,感慨道:“太好了,我想要的就是这样的东西!”
众人稀罕地观赏间,有人端得马虎,瓷碗和瓷杯轻轻磕了一下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