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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松笑了:“粘木头有最合适的材料,糯米除了盖房,不常用的。”

“是什么?”槿荣好奇,除了面粉浆糊和糯米浆,村里还有什么东西能当作胶的。

裴松耐心作答:“鱼鳔,可以做成鱼鳔胶。一直以来大家都是用它来粘一些木制器具。”

喔,鱼鳔啊。

虽然从未见过它,但槿荣对其还是有印象的。

她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小圈,背道:“摽有梅,其实七兮。求我庶士,迨其吉兮!”

这句诗正是当日她在裴松默写的竹简上读到的,说起来,还是槿荣穿越到古时后学到的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古文。

她记得当日裴松讲解过,“摽有梅”的摽和鱼鳔(biào)一个读音。只是她的农渔常识匮乏,也没怎么做过鱼,不知鱼鳔是个什么东西。

温故知新,槿荣不由在脑海中回忆当日裴松教给她的这句诗的释义。

她樱唇开合,小声念叨着:“什么意思来着?想要求娶我的儿郎……”

却听得咣当一声,瓷勺落在桌面上。

是裴松没握住勺子。

槿荣抬头,见对方的眼中浮现着未曾有过的神采,一如夏夜繁星,惊喜而又恍惚。裴松没有伸手把瓷勺拾起,反倒凝视着槿荣的眼睛,像是在问她什么。

“哥哥?”槿荣不解。是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事,还是自己刚刚说错了。

听到熟悉的称呼,裴松敛下双眸。他伸出手握起落在桌上的瓷勺,恹恹地放在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