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兰没有见过银,连听说过都没有。只知道那是很漂亮的东西,亮晶晶的,就像盐湖里的盐一样。不,比盐湖中的盐还要好看,像天上的云朵,更像白花花的鹅卵石。
众人听了周兰的描述,心里也有些好奇,却不附和她的态度:“那人家在山里发现了漂亮的石头,做点首饰又怎么啦?”
“槿荣人漂亮,戴出来的才好看呢。”
“是啊,让她试一试;如果真好看的话,我们也去山上找点回来。
回想着年初大家向她家借粮的时候夸赞她好看的话语,周兰撇了撇嘴角。
她在盐湖水和玻璃镜面儿中没少照,虽然不是很清楚,但周兰觉得自己好看极了。就连这会儿玻璃水车轮转时,偶尔也会映出一点点人影。
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看,口中呢喃着:“我也不比她差呀。”
一旁的婶婶转过头,看着周兰因为不注意保养而黄蜡干巴巴的皮肤,心中不由和槿荣的雪肤做了个对比,到底没说什么。
陶瓷窑里,烈火熊熊。
都说真金不怕火炼,那也得看是什么火;在天然气的极高温度之下,真银可实在是怕火炼了。
用密闭的容器隔绝了空气,槿荣将一个银元宝置入超高温的烈火之中,直到它由固态化为液态。
准备了一大块玻璃,槿荣直接将薄薄的一层银液涂抹于其上,紧接着用鱼鳔胶贴上薄木板。
只要确保过程中没有空气的参与,银子化了就还能再炼。槿荣涂抹完了一整块玻璃,仿佛银子根本就没有少什么斤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