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挤眼不停,内涵满满。
他们这些有点文化和本事的人,就会说一套做一套嘛!
在场的都是槿荣与裴松的“学生”,纵然周存福说的似乎是事实,也不愿意主动搭话附和。
只有好热闹的胡伯眨着眼在听。
凑到他身旁,周存福眼睛一挑,眉飞色舞:“你信不信,二人的背篓里一定满满的都是柴火。”
胡伯可有可无地随意道:“要不是怎么办?”
“不是——我把我家新烧的陶瓷白罐给你当火炉如何?”周存福信誓旦旦,意得志满。
想象着那个场景,胡伯不由得咋舌。周存福这日子过得也太会享受了,村里条件刚起来点,就这么……这么奢靡?
家家户户都有泥塑成的火炉,再不济就是石头雕砌成的,既结实又耐用。胡伯一琢磨,陶瓷用作马桶那是人家槿荣奇思妙想,可周存福把它用作火炉,行不行啊到底?
瞧见对方眼露精光,胡伯连忙想收回自己的话。多大点事儿,他可没这么些好东西愿意赔给周存福霍霍。
刚一张嘴,胡伯瞥见前方一双瘦高而匀称的身影自山上缓缓而下:“回来了,这就回来了。”他露出笑容,甚至挥手跟山脚上的人招呼着。
周存福背靠大山,哧着胡子:“那是别人吧,就槿荣那个不吃亏的性子,且还得等呢!”
“胡伯——”熟悉的少女声音自身后传来。
可不正是槿荣。
已然在对方黑名单中的周存福,还没来得及窘迫自己背后说坏话的事情,就先发现自己仿佛成了一个透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