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下不敢先挂电话,等了一会儿,始终不见顾南渊有下一步的指示,便问道:“顾总,还是继续跟下去吗?”
顾南渊:“不,你先回来,我让你查的那几个人查得怎么样了?”
——
余瑾是在回酒店的半路上被人截住的。
截他的人客客气气的请他下车,并将他带到了一间茶室喝茶。
推开门的时候,余瑾看见了一个背对着他的身影,那人背挺得很直,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,衣服的边角都整整齐齐。
听见动静,那人回过头来,余瑾也看清楚了他的脸。
那是一张看上去刻板而不近人情的脸,眉眼俱威严的敛着,嘴角紧抿,周身散发着冷硬的气场。
他站起身来,礼貌的跟余瑾打招呼:“余先生,你好。”
余瑾看着他伸出来的手,轻轻的与他握了一下,一触即分。
那人毫不在意似的,做了一个请的动作。
余瑾在他面前坐下。
他低头给他倒茶,动作很慢,声音透着一股清冷的质地:“自我介绍一下,我姓张,你可以叫我张警官,我代表警方对于你所遭遇的一切表达深切的遗憾,逝者已矣,节哀顺变。”
余瑾扯了一下唇角,没说话。
张警官道将茶推到了他的面前:“余格是自杀的。”
“他不是。”余瑾抬起头盯着他,眸光幽深。
“我们有证据。”张警官从桌子底下拿出一袋卷宗,他从牛皮纸袋里抽出几张纸来,放到了余瑾的面前,“这是尸检报告,死者体内有大量的安眠物质,体表无任何挣扎痕迹,据他主治医生的描述,死者死前一段时间情绪极不稳定,精神恍惚,而反常的是,他死亡当晚却意外的很平静,温和,甚至跟每个照顾他的人都认真的道了谢,就像是在告别人间一样。